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廢名的一篇佚文 陳 潔
發(fā)布日期:2013-07-24         瀏覽數(shù):
        1925年,魯迅在北京編輯《莽原》和《國民新報副刊》,主要將它們作為發(fā)現(xiàn)和培養(yǎng)青年作家的園地。[1] 筆者在北京魯迅博物館查閱魯迅保存的稿件時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篇廢名的佚文。這是一封廢名寄給魯迅的投稿信,內(nèi)附廢名的一篇文章《也來“閑話”》。[2]

廢名的這封信和文章,都用紅杠稿紙寫成。信封上寫明寄至“宮門口西三條西頭路北周宅 周樹人先生”,寄信者為“國立北京大學(xué) 馮”。[3]  信封上的郵戳顯示時間為:1925年12月26日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  《也來“閑話”》未收錄于《廢名集》,也未被列入《馮文炳著作年表》。[4]這篇

佚文,大概是廢名給魯迅編輯的《國民新報副刊》,或是《莽原》的投稿。查《國民新報副刊》(乙刊),以及《莽原》周刊、《莽原》半月刊,均未見這篇《也來“閑話”》發(fā)表。筆者確認(rèn)其為廢名佚文,并請《廢名集》的編者王風(fēng)先生復(fù)鑒,確為廢名筆跡。
        《也來“閑話”》在魯迅博物館原存鑒定的寫作時間為:1925年4月11日。根據(jù)該文內(nèi)容和廢名的寫作情況,寫作時間應(yīng)在1925年12月。
        1925年12月至1926年4月,廢名介入了“語絲派”和“現(xiàn)代評論派”的論爭,發(fā)表了《忙里寫幾句》、《也來“閑話”》《“偏見”》《作戰(zhàn)》《“公理”》《給陳通伯先生的一封信》等系列文章。這篇《也來“閑話”》是繼他1925年12月15日發(fā)表在《京報副刊》上的《忙里寫幾句》之后而作。以下為廢名給魯迅的信及佚文。
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廢名致魯迅(1925年12月26日)[5] 
魯迅先生:
    我這樣的文章,可以在先生的副刊上湊篇幅嗎?署名就用那兩個字。編輯者如有權(quán)利多拿幾份,我倒很盼望先生每期贈我一份,免得我到號房鋪臺上去偷看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馮文炳,十二.二十六。
    我的住址:馬神廟西齋。
    我到先生家來過幾次,都是空空而返。
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也來“閑話”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春風(fēng)

    白話文自有他的不朽作品,胡適之,梁漱溟也自有他的特別地方,若有人捧《中國哲學(xué)史大綱》,《東西文化及其哲學(xué)》替白話文保鑣,我敢說他是“以耳代目”。
    魯迅,疑古玄同反對“東方文明”,自然都不是無病的呻吟,“東方文明”若嘲笑于捧梅蘭芳者之口,我敢說他是“人云亦云”,——他自己就是活“東方文明”。
    馮文炳的《忙里講幾句》里面有這么一句:“倘若真正的找出了一篇或兩篇……”我讀了很覺驚異。他“自有他的身分”,何至于這樣降格輕許?而我又相信他的話是有分寸的,于是真到“大報”上去找,——啊,有了,一篇,兩篇,他自己的恰恰兩篇。但我怪他太客氣了一點。

《也來“閑話”》所署筆名“春風(fēng)”,筆者未見馮文炳在發(fā)表其他文章的時候使用過,這為他的筆名錄增加了一個新筆名。在1926年7月26日《語絲》第89期發(fā)表《無題之三》時,馮文炳開始使用“廢名”這個筆名,“之前基本都用本名”。[6]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   《也來“閑話”》引述了《忙里寫幾句》中的半句話:“倘若真正的找出了一篇或兩篇,我又怎樣會知道是西瀅先生的‘幾篇’呢?”這句話的機鋒指向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第五十三期陳西瀅的《閑話》談到的文藝上的“標(biāo)準(zhǔn)”。這個“幾篇”即為《閑話》中所寫:“至于本刊的文藝部分,別的不敢說,至少在中國的新文壇里添了幾篇極有價值的創(chuàng)作和批評。”[7]廢名于是在“大報”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上找了兩篇,[8]寫成文章《也來“閑話”》。
     
        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上確有文章以《中國哲學(xué)史大綱》,《東西文化及其哲學(xué)》“替白話文保鑣”,也有文章“捧梅蘭芳”。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第二卷第三十七期,登載了陳西瀅《閑話》、仲揆(李四光)《在北京女師大觀劇的經(jīng)驗》。陳西瀅《閑話》中寫道:

 
    這二十年里,有過什么文言著作可以比得上吳稚暉先生的《一個新信仰的宇宙觀和人生觀》,胡適之先生的《中國哲學(xué)史大綱》,梁漱溟先生的《東西方文化及其哲學(xué)》——都是些白話的作品?” [9]
 
        李仲揆《在北京女師大觀劇的經(jīng)驗》將1925年的北京女師大事件比作戲場,在文章開頭寫道:
 
    聽說北京老聽?wèi)虻拇鬆攤冇幸粋€特別的習(xí)慣;那就是他們必要到什么梅蘭芳、王鳳卿出臺的時候,才到戲園;……那是何等的暢快。[10]

引述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兩篇文章中的這幾句話,可以看出廢名這兩段議論大概的機鋒指向。
        在這次投稿前,廢名曾給魯迅編輯的《莽原》周刊投稿。那是1925年5月8日,廢名的《河上柳》發(fā)表于《莽原》周刊頭版,“聲援”了《莽原》周刊。[11]1925

年12月19日的《國民新報副刊》上,林語堂《再論罵人》中轉(zhuǎn)引了廢名同年12月14日在《京報副刊》發(fā)表的文章:

 
    由此我們更明白(如十四日《京副》上馮文炳君所說),還是我們的不干凈為干凈,‘我們的不干凈也是干凈,否則世上到那里去找干凈!’(《從牙齒念到胡須》一文) [12]
 
1925年12月24日的《國民新報副刊》剛登載了一篇《反“閑話”》。 [13] 廢名這篇

《也來“閑話”》是為批評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而作,魯迅為什么沒有將它發(fā)表于《國民新報副刊》或者《莽原》呢?目前尚無確切的證據(jù)來作出解釋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(作者單位:北京魯迅博物館)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原載于《魯迅研究月刊》2013年第五期

 

[1] 李霽野也回憶道:《莽原》周刊,“是魯迅先生想用來發(fā)現(xiàn)和培養(yǎng)青年作家的園地。以后先生陸續(xù)編輯過多種期刊,主要都是為了這個目的。”李霽野:《魯迅先生與未名社》,第157頁,人民文學(xué)出版社19847月北京第1版。

[2] 《也來“閑話”》文章和廢名致魯迅信(19251226),現(xiàn)存于北京魯迅博物館。

[3] 據(jù)廢名致魯迅信(19251226)的信封。

[4]《廢名集·前言》:“本書收錄現(xiàn)能找到的廢名所有已刊未刊作品,依全集體例編纂,其不名‘全集’者,蓋缺收日記、書信兩項。”《馮文炳著作年表》陳振國、陳建軍編,王風(fēng)定稿,《廢名集》第六卷。 王風(fēng)編:《廢名集》,北京大學(xué)出版社20091月第1版。

[5] 廢名致魯迅(19251226),此信整理收入張杰編著:《魯迅藏同時代人書信》,鄭州:大象出版社20111月第1版。

[6] 參見王風(fēng):《馮文炳筆名錄》,《廢名集》第六卷第3568頁。 王風(fēng)編:《廢名集》,北京大學(xué)出版社20091月第1版。

[7] 陳西瀅:《閑話》,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第五十三期,19251212

[8] 魯迅:《“碰壁”之余》也寫道:“號稱‘大報’如所謂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者”。《語絲》周刊第四十五期,1925921

[9] 陳西瀅《閑話》,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第二卷第三十七期,1925822

[10] 仲揆《在北京女師大觀劇的經(jīng)驗》,《現(xiàn)代評論》第二卷第三十七期。

[11] 馮文炳:《河上柳》,《莽原》周刊第三期,1925年5月8日。

[12] 語堂:《再論罵人》,《國民新報副刊》第十五號,乙刊七,19251219

[13] 參見《國民新報副刊》乙刊九,19251224,同期登出魯迅《“公理”的把戲》。有研究者認(rèn)為這篇署名“野火”的《反“閑話”》為魯迅所作,但因為證據(jù)不足,存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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